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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
作者:   发布时间:2017-11-14 09:04:40   来源:   评论:0

  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援赞比亚19队利文斯顿点长、麻醉科医生彭程  最近,电影《战狼2》的热播把中国援外医疗队引入全国人民的视线。剧中对于中国援外医疗队工作的展示,让人们对援外医疗队员肃然起敬。201

  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援赞比亚19队利文斯顿点长、麻醉科医生彭程

  最近,电影《战狼2》的热播把中国援外医疗队引入全国人民的视线。剧中对于中国援外医疗队工作的展示,让人们对援外医疗队员肃然起敬。2017年,我有幸成为中国援赞比亚第十九批医疗队的一员,被分配在赞比亚南方省边境城市利文斯顿总医院工作,执行为期一年的援外医疗任务。

  利文斯顿是一座安静、美丽的边境小城,这里有世界著名的维多利亚大瀑布,城市正是以瀑布发现者,英国传教士利文斯顿的名字命名的。利文斯顿总医院作为赞比亚南方省最大的医院,仅有8个科室,43位医生,253位护士。医院麻醉科仅有主任和我具备医生资格,除我们之外还有4位助理医生。因此,几乎所有手术麻醉都由我们来做。赞比亚国家经济薄弱,医疗投入少,整体医疗技术水平有限,药品器械匮乏,艾滋病和疟疾发病率较高,严峻的现实条件无形中为医生工作的开展带来了很大的困难,而对于医生的技术无疑是一场特殊的考验。

  我和医疗点的其他3位医生于6月11日正式走上工作岗位。工作第一周,按照医院的安排,我们需要先在医院各自的科室学习、适应新的环境、新的工作模式,再开始操作。但第二天的一次机遇缩短了我的工作适应时间,也让当地医生见证了中国医生熟练的技术。那是一例新生儿骶尾部巨大肿瘤切除手术。患儿出生仅三天,身体虚弱病情复杂。当时是麻醉科主任和一位助理医生共同进行麻醉,因患儿较小,增加了气管插管的难度。两位当地医生在麻醉诱导后三次气管插管均未能成功。如果不能及时气管插管给予供氧,患儿将会因为脑部缺氧而出现生命危险。情况万分危急,我主动要求一试。当我通过喉镜暴露后发现只能看到一少部分会厌看不到声门,凭借着国内多年的工作经验,我调整气管导管弯度,贴着会厌向上送入导管,最后顺利送入气管导管。麻醉科主任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这次麻醉操作的成功增加了科室人员对我的好感,大家在一起工作的气氛融洽了许多。

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

(给新生儿做脑脊膜膨出手术麻醉,为防止患儿低体温不能开空调,只能自己汗如雨下)

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

(开展经光棒引导气管插管新技术,为麻醉困难气道的病人提供了新的麻醉操作方法,为病人生命保驾护航。)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当地麻醉医生使用的麻醉方式只有全麻和腰麻,从没应用过各种神经阻滞麻醉。因当地全麻药品种类少且没有阿片类止痛药,多数经过全麻的病人术后麻醉苏醒期很烦躁。在一次上肢尺挠骨骨折的手术中,助理医生常规准备实施全麻。我告诉他可以换种方法进行臂丛神经阻滞麻醉。助理医生非常坦诚地告诉我他知道这种麻醉方式但他不会做。于是我给病人做了肌间沟臂丛神经阻滞,麻醉效果非常好。同台的骨科医生刚开始很怀疑,开始手术时不停的问病人感觉痛吗,当得到病人不痛的回答后,他竖起了大拇指,不停称赞It’s nice。我会做臂丛神经阻滞麻醉的消息马上就在科室传开了。第二天麻醉科主任一上班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以前一直闲置的神经刺激仪,告诉我这台机器自从捐赠到这里后,因没人会使用一直闲置在那儿,他希望我能教大家臂丛神经麻醉。从此每遇到可以做臂丛麻醉的病人,主任就主动到我教他做。现在他已经能独立开展臂丛神经麻醉。他告诉我,这种方式用药简单费用便宜,还能减轻病人的痛苦,感谢我把这种技术教授给大家。看到他们满意的笑容,我感到非常欣慰,为非洲带来先进的医疗理念,规范的医疗技术,传授当地医生一些新技术,给当地留下一支“带不走”的医疗队伍不正是我们每一个援外医疗队员的光荣使命吗?麻醉MedicalGroup 

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

(彭程医生传授麻醉科主任臂丛神经阻滞麻醉。) 

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

(在臂丛神经麻醉下手术的病人术后可以自己走回病房。)

  麻醉工作的辛苦众所周知,但在非洲国家做麻醉工作还伴着极高的风险。据世界卫生组织2016年统计显示,赞比亚的艾滋病率16.5%,而在医院麻醉科工作接触到艾滋病人的概率更高。按照赞比亚当地的习惯,病人入院并不进行HIV检查,虽然在工作中把每个病人都当作HIV阳性来对待,但稍有不慎,出现职业暴露,就有感染病毒的可能性。针对这种情况,当地医生通常戴两副手套上手术,如果术前知道病人是HIV阳性,他们还会将平时只戴到腕部的手套换成长及肘部的无菌手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一次手术后拔出气管导管时,病人呛咳的分泌物喷进了我的眼睛里,恐惧感顿时笼罩了我,医院立刻对病人的血液进行化验,在等待的时刻,我内心万分焦虑,心情灰暗到了极点。当被告知病人HIV阴性时,我如释重负。通过这件事情,我更感到职业防护的重要性,更何况是处在艾滋病发病率居高的国度的高危区域和高风险科室。

我在非洲做麻醉医生

(和院长Kachimba博士同台手术后合影。)

  时光荏苒,在赞工作已近半载。半年的援外医疗工作也使我对中国的援外医疗事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真正体会到了“不畏艰险、甘于奉献、救死扶伤、大爱无疆”的博大胸怀。半年来,我和队友们一起在各自的岗位上,克服语言障碍、环境陌生、生活艰苦等困难, 创新开展各项工作,赢得当地医院医生的称赞。我自己也单独完成各种手术麻醉近300例。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医疗队一定会继续做好工作,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赞比亚的医疗事业做出贡献,成为中赞友谊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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